好山好水好桔柚
——浙江庆元县“外婆村”甜桔柚成长记
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杨宽英和她的桔柚

  “我们做生意一定要诚实，要真实，不能用的东西坚决不用。”这是杨宽英经常跟人说的一句话。杨宽英，59岁，浙江省庆元县外婆村水果专业合作社负责人。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她吃到了甜桔柚，“当时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好吃，比一般的桔子、梨、柚子都好吃”。2001年杨宽英承包了一座山开始种植甜桔柚。

当初只是为了甜桔柚好吃而种植，没想到甜桔柚的种植过程如此复杂，更没想到当它真正结果的时候市场反应超出了杨宽英的想象。她说：“我只是一个农民，我不会说什么漂亮话，我只知道，我要种好我的甜桔柚，安全的、健康的、无害的东西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
    1998年，庆元县从日本引进杂柑类新品种——甜桔柚，经过10多年的精心培养，甜桔柚目前已成为庆元县的特色优势水果产品。“外婆村”甜桔柚是两年前杨宽英申请的商标，她说，原本是想申请“外婆家”的，但申请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被山东的一家企业申请过了，因此改名为“外婆村”，“因为女儿的外婆就住在甜桔柚生长的村里，所以后来就叫‘外婆村’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   “我们的桔柚是喝矿泉水长大的”

    2004年，国家环境监测总站在《生态环境质量研究报告》中，根据卫星遥感和生态环境现状调查数据，从生物丰度、植被覆盖、水网密度、土地退化、污染负荷五个方面，计算出全国各地的生态环境质量指数EQI，并进行了分级和排序，庆元县在全国2348个县（市）中名列第一。从此，庆元有着“生态第一县”的美称。

    “我们的甜桔柚是喝矿泉水长大的”，向我们介绍的时候，杨宽英的语气中透露着自豪。庆元县植被保护极好，虽值冬季，放眼望去，漫山遍野皆是绿色，水源洁净，含丰富的矿物质元素。在这里生长的甜桔柚，呼吸着新鲜空气，喝着矿泉水，果肉细嫩柔爽，清爽可口，果汁甘甜清香，有着桔和柚的香气。

    为了让我们了解甜桔柚的生长环境，杨宽英带我们来到了“外婆村”甜桔柚生长基地，“这一整片山都是我承包的”，指着远处的群山，杨宽英很兴奋。现在种甜桔柚的山，叫“桥山”，杨宽英说：“我们这里降雨量比较大，所以有很多用木头做的廊桥。山上的树木除了做桥，是不能随便砍的。”也因为这样的原因，这里的植被保存完好，除了杨宽英承包的那一片山，其他山上都是年份很久的树木。

    不知不觉，我们走到了山顶上的一股泉水边上，她说：“这里的水是可以喝的。”随后她带我们来到了一眼泉水边上，洗了洗手，用手捧起水喝了起来。记者见状，模仿着杨宽英的动作喝水，顿时，泉水入口，清冽甘甜。有这样的水浇灌，喝着矿泉水长大的甜桔柚,怎能不甘甜？

 

 

    “昧着良心的钱我从来不赚”

    种植甜桔柚的这些年，杨宽英了解到很多看起来“水水亮亮”的水果背后的故事。她曾经在上海的一家水果市场做过调查，亲眼见过一筐看起来灰不溜秋的苹果在经过“加工”之后变得光可鉴人。“看过这些以后我总是感觉触目惊心，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，昧着良心的钱不要去赚”。

    说着，杨宽英随手在树上摘了一个甜桔柚，用手擦了擦，自豪地告诉我们：“我的甜桔柚不打蜡都比那些打过蜡的光鲜、漂亮。”

    对杨宽英来说，每一棵甜桔柚都是自己的孩子。每到桔树生长的季节，她会频繁地到田里去，“我每次到了地里，看着这些桔柚，就知道哪棵该施肥了，哪棵树口渴了。”每年初冬，杨宽英会给甜桔柚施冬肥，她说：“其实刚刚采摘过的甜桔柚，树干是很受伤的。这就像是女人生孩子一样，很伤身体的。我必须得给它吃点好吃的，给它补补身体，来年的桔柚才能长得更好。”

    甜桔柚的生长环节喝着矿泉水，有着杨宽英的悉心照料，不会有任何污染。“采下来的东西不能有二次污染，二次污染也是污染，也是有毒的，对人体有害的”，杨宽英希望自己的桔柚是真正的天然、无污染。储存桔柚的仓库是要提前消毒的，在采摘桔柚之前，杨宽英会认真清洗仓库，仓库下面垫的稻草要提前晒干，以防桔柚腐烂。桔柚进了仓库之后保持仓库恒温、通风。

    2008年，各大网站纷纷报道：桔子里面吃出了虫子。对于杨宽英来说，这一年很艰难。“当时这个谣言铺天盖地的时候，我的桔柚基本上卖不出去。我在上海的一家农贸市场摆摊，后来就是有人出价我就卖”，平时能卖10元左一斤右的甜桔柚那一年均价是3.5元，“当时我就告诉自己，我只要能卖出第二年的肥料钱来就行”，提起过往的艰难，杨宽英已经释然。

 

 

    “感谢政府给我们请来专家”

    最初种植甜桔柚的时候，杨宽英只知道桔柚要施有机肥，那时候她感觉到，有机肥并不能完全满足桔柚生长过程所需要的各种养料，种出来的桔柚“皮特别厚，口感、外观都不是很好”。但难题是，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桔柚生长得更健康更好。

    杨宽英的问题不知怎么被省里领导知道了，很快，省里到日本请了两个甜桔柚专家，“专家过来给我们上课，那一讲我们就明白了。”提起这些，杨宽英很兴奋，“专家到我们山上看，就说你们这里环境太好了，你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苗做好，施肥弄好，果子才能好。”在专家的指导下，杨宽英学会了怎么施肥，树与树之间要保持一把雨伞的距离，这样根茎才能发达。为了不影响整棵树结果，杨宽英还根据专家的指导忍痛锯掉了树中间的枝，她说，“树也是有心情的，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成长，他们会很开心，果子长得就会很好，这就是开心自然熟。”

    甜桔柚能有如今的成就，庆元县政府功不可没，“当时我种桔柚的时候，政府每一棵苗给我补了5毛钱；后来还帮我开了4公里路，请专家给我们培训，让我们学习科学种植。”提起这些，杨宽英满脸幸福。

    每一棵能够种植的桔柚基本都是三十公分到四十公分高，在每一棵树下面都用机器挖好坑，把石灰放里面进行消毒杀菌，然后放上8公斤的肥料，用土埋好。一年之后将选好的树苗种在土上面。这样树根在开始延伸生长的时候就能吃到肥料。这样的种植方式都是政府请来的专家教给杨宽英的，她说：“这样能让桔柚更加健康、安全地生长。”

    庆元县政府一边帮杨宽英们种植桔柚，一边采取很严格的审查机制来保证桔柚的安全。例如，政府每年会不定期派人查看桔柚上长的是什么样的虫子，用的是什么样的杀虫剂，这些杀虫剂中的有害物质是否超标、是否对人体有害。每一批桔柚在销售之前，政府都要检查，合格后才能进入市场。

    对于政府的行为，杨宽英很欣慰，她说：“这样其实是为我的桔柚上了双层保险，保证进入市场的每一个‘外婆村’甜桔柚都是绿色的、安全的、健康的。”

    从2001年承包山地到如今甜桔柚生产、销售走上正轨，13年的光阴眨眼即逝，杨宽英说最艰难的时刻是种植桔柚到第七年的时候，因为桔柚树有一个很长的生长期，到第七年的时候才会结果，可是为了保证日后桔柚的质量，第一年必须在挂果的时候把果子全部摘掉。最近几年桔柚的状况越来越好，她说：“只要我的桔柚品质好，口感好，安全、健康、无污染，我相信它会越来越好！”